吃完晚飯，我去廚房洗碗。媽媽的聲音傳了進來：“欣兒，期末考試成績發下來了吧？等會拿出來讓我和你爸爸看看。”“哦，好。”我答應著，心裡卻一陣緊張。雖然我早知道該來的一定會來，可是真正事到臨頭，不緊張是不可能的。
我家有很嚴格的家法。據媽媽說，我家的家法是母女相傳傳下來的，算到她這裡已經傳了至少三代。媽媽和姥姥都出身名門，舉止謹嚴，是標準的大家閨秀。家法有言，女兒當有女兒相，須以家法嚴加規矩，令其知為女之道，習為女之技，行為女之禮，方不失禮節。如今是新時代了，過去家法裡的一些具體條文已經不合實際，不再實行。但是，媽媽對我的要求仍然非常嚴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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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生活習慣、學習成績、道德品質等各個方面，媽媽都對我提出了嚴格到近乎嚴酷的要求。媽媽說，這些要求對我的將來有巨大的好處。當年她也不理解為什麼姥姥對她那麼嚴格，但是現在她已經理解了姥姥的苦心，所以她會繼續嚴格要求我。從我上高中以來，媽媽規定，每次期中期末考試，我的成績必須進入年級前50名。期末考試如果不能達到這個目標，差一名，家法重打一下；期中考試如果不能達到這個目標，差一名，家法輕打一下。我上的高中是市里的重點，每年都有少則十幾人，多則二十多人考上清華北大，進入前50名談何容易。所以，進入高中兩年來，四次期中考試，三次期末考試，我已經被打了五次。這次是第四次期末考試，我考了第83名，按家法，應重打33下。
我洗完碗的時候，媽媽和爸爸已經在我的臥室等著了。他們很尊重我的隱私，所以並沒有翻我的包，一直在等我。逃是逃不掉的，把成績單和老師的評語從書包裡拿出來，遞給了他們。“第83名啊”，媽媽說，語氣很平淡，但是卻令我的心一陣收縮，“還記得家法嗎？”“記得。”我輕輕地說。“那就好，你準備吧。”說完，爸爸和媽媽拿著成績單和老師的評語走出了我的臥室。
“準備”是我家家法前的一個專用詞。準備的方式我從4歲開始就記住了。我拉上臥室的窗簾，去衛生間把兩個搓板拿到了我的臥室。搓板很新，從來沒有洗過衣服，是我家的家法板。媽媽很注意保護我在外人面前的形象，所以把搓板放在衛生間，以免被人發現。我把兩個搓板並排放在牆角，然後面對著牆跪了下去。這只是家法的前奏。飯後不宜立即執行家法，因為那樣對身體不好，所以要先罰跪。現在是夏天，我穿的是裙子，所以一跪下去，膝蓋、小腿和腳背都立即感受到了板子上的楞角。其實，即使是冬天，媽媽也會把空調打開，然後讓我只穿短褲跪在家法板上。媽媽說，家法必須嚴格執行，不能有一點馬虎。
剛跪下去的時候，感覺到的只是板子上的棱角，但是我知道，痛苦一會就到。果然，隨著時間的流逝，跟搓衣板接觸的地方越來越疼。但是我不敢動。媽媽規定，罰跪的時候，最多兩小時上一次廁所，之外不許移動。雖然爸爸媽媽都不在，但是如果我動了，那就是欺騙爸爸媽媽。這屬於嚴重的道德問題，如果被發現了，會受到非常嚴格的家法處置，那就不是重打33下那麼簡單了。我曾經因為撒謊被打過家法，那個滋味我再也不想嘗試了。所以跪著雖然疼，可是我一動也不敢動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媽媽走了進來。“欣兒，去洗涮吧。”媽媽的聲音很溫柔，可能是看到我這麼聽話很欣慰吧。“好。”我試著站了起來。膝蓋一陣劇痛，疼得我差點又跪倒在地。媽媽趕快過來攙住我。“下回爭氣點，就不用受這種罪了。”媽媽的語氣裡充滿憐愛。
在客廳裡看到掛鐘，才發現現在已經9點多了，看來我已經跪了接近3個小時，怪不得會那麼疼。不過家法還遠沒有結束。刷牙洗澡後，我換上了睡衣：短褲，背心，把頭髮吹幹，紮了起來。這主要是防止等會挨打的時候頭髮散亂，難以收拾，也不成體統。做完這一切的時候已經差不多10點了。爸爸在他的書房看書，因為家法重打要脫衣，他不方便在場。媽媽正在我的臥室等我。我走進臥室，把家法板移到屋子中央，然後從一個鎖著的衣櫃裡把家法拿了出來。
家法是一根木棍，棍子的材質在我們那裡叫“白蠟”，是一種很有韌性的木材。家法有接近80釐米長，粗的一端有2釐米，細的一端1釐米多一點，塗過清漆，所以很光滑。家法粗的那端傳了一個孔，裡面穿著一個繩圈。平常這根家法掛在衣櫃的深處，只有執行家法的時候才拿出來。我面對媽媽跪在家法板上，雙手向前上方伸出，把家法托著舉過頭。媽媽一直不說話，我也一動不敢動。大概過了十幾分鐘，我的手已經酸了，媽媽才問：
“舒服嗎？”
“不舒服。”我回答。
“知道為什麼受罰嗎？”
“因為不好好學習，沒考好。”
“恩，知道就行。知道以後該怎麼做嗎？”媽媽並不問我“承不承認錯誤，該不該打”這些問題。她曾經說過，這些問題的回答肯定是假的，問了也白問。只要挨打的人知道以後怎麼做，就夠了。
“以後要好好學習，不浪費時間，聽老師和家長的話。”
“好，記得就行。”媽媽說玩，從我手裡把家法拿了過去，然後對我說：“去趴到床上去。”
我站起身，走到床邊，把短褲脫到大腿中間的位置，然後順著床邊趴了下去。接著，我把背心往上拉，拉到了腰部最細的地方。最後，我雙手交叉，墊在下巴下面。這樣我就直直地趴在了床邊上。這是我家執行家法時的標準姿勢。這個姿勢能使我的整個挨打的屁股部分完全的暴露在外面，而且平趴在床上的姿勢能使得屁股上的肉比較厚，不容易受傷。重打的時候，媽媽會把我的內褲脫掉，這是為了讓我體會到挨打的羞辱。光屁股的好處，一是打上更疼，二是為了媽媽能夠隨時關注我的傷勢。輕打的時候，內褲是不脫的，媽媽下手也會稍微輕一點。
媽媽看我已經趴好了，於是走過來，把我的內褲拉了下來。我頓時感到屁股一涼。隨後，媽媽把家法放在了我的屁股上。屁股與棍子接觸的感覺令我心中一陣抽搐。媽媽用棍子在我屁股上輕輕地敲了敲，然後說：“再重複一遍，今天為什麼挨打，以後應該怎麼做。”“考試考得不好，所以挨打。以後我一定好好學習。”我回答“挨打的時候應該怎麼做？”媽媽又問。“挨打的時候應該趴好，不能動，動一次多打一下。不能用手擋，擋一次多打5下。”每次執行家法前，媽媽都要問這些問題。媽媽規定，挨打的時候絕對不能動。因為屁股上的肉很厚，打屁股的時候，不論屁股多疼，都不會受傷。而如果亂動，用手擋，打到了其他地方，就有可能受傷、所以媽媽規定，挨打的時候，無論多疼，都不能動。
我說完，媽媽滿意地“嗯”了一聲，然後說：“要開始了，欣兒，忍住啊。”我感到棍子離開了我的屁股，接著聽到一陣風聲，“啪”地一響。屁股上傳來一陣劇痛，疼得我一抽冷氣。還沒等痛感消失，“啪”，又一下。我哼了一聲，咬著牙沒有出聲。“啪”，又是結結實實地一下。“啪”，第四下，我終於忍不住了，“啊”地喊了出來。但是媽媽沒有因為我喊而停止，“啪”，第五下隨即而來。接著“啪啪啪”，第六七八下，我怕鄰居聽到，不敢大聲喊，但是那種痛苦又令我無法忍受。淚水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。“啪啪”又是兩下，好疼啊！
十下結束後，媽媽停了下來。這是我家執行家法的規矩。第一組打10下，連著打，然後停一會，一方面讓我體會疼痛，另一方面也是讓我休息一下。之後每組打5下。最後一組如果不足5下，則併入之前的一組。這次打33下，我第一組要打10下，第二三四組打5下，第五組打8下。剛才的那10下只是剛剛開始。
“欣兒，疼嗎？”媽媽問。“疼。”我哭著回答。雖然我已經18歲了，可是在媽媽的家法之下還是忍不住哭鼻子了。屁股上傳來劇烈的疼痛，仿佛火燒一般。想到接下來還有23下，簡直生不如死。
休息了大約三分種，第二組開始了。“啪啪啪啪啪”五下接連而至。我很疼，可是不敢喊，也不敢動，只好不停地哭。再休息三分鐘，“啪啪啪啪啪”第三組。我很想求饒，可是這是不行的。媽媽說過，我挨打是因為犯了該打的錯誤，是不能饒的，如果求饒，要加打一下。“啪啪啪啪啪”第四組，我好想逃出這種痛苦，可是又能怎麼逃呢？
“欣兒，還有最後一組了，堅持住。”媽媽在鼓勵我。我已經沒有力氣回答了。媽媽並沒有因為我哭而減輕下手的力度。“啪啪啪啪啪啪啪啪”八下如暴雨般打在我的屁股上。我感覺我的屁股都已經開花了。
33下打完了。媽媽放下家法，拿過一條毛巾來幫我把臉上的淚水和汗水擦乾。“欣兒乖，欣兒真聽話。”剛才還在重重打我的媽媽現在又重新變回了原來那個溫柔的媽媽。“欣兒，你能原諒媽媽嗎？”“恩，媽媽這樣做也是為我好。”感受到媽媽的關心，我哭的更凶了。媽媽拿來傷藥，給我的屁股敷上，幫我把內褲和褲子穿好，把背心拉回原位，然後一直陪著我，安慰我。爸爸也過來安慰我。一直到我沉沉睡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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